第(1/3)页 呜哈儿盯着被一群老兵掩护着,杀向其他方位的秦时,那双灰褐色的眼眸中,涌现出滔天杀机。 左日逐王命他率领两千骑兵,破关入境,那他呜哈儿的军事能力,肯定是得到认可的。 所以,呜哈儿瞬间猜出,之前官道上的陷马坑,就是他们弄出来了。 此番失败,就是因为官道上的陷马坑。 此时此刻,呜哈儿已经抱着必死之心,自然不肯放过秦时。 谁让他穿着甲胄,一看就是领将。 呜哈儿脚尖一挑,地上的斩马刀,被挑到半空,右手迅猛探出,一把紧握住刀柄,携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,再度杀向秦时。 护在秦时身后的俩位老兵,面无惧意,低吼着冲向呜哈儿。 可! 面对身穿甲胄的呜哈儿,俩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挡之力。 呜哈儿甚至未曾躲避砍向胸膛的斩马刀,仅凭护心镜,就抵挡住斩马刀的劈砍。 鲜血喷洒而出。 两位老兵不是呜哈儿的一招之合。 秦时紧握着滴血匕首,扭头看向提刀而至的呜哈儿,眼神越加冰冷,腰杆扭动,右臂高高抡起。 “咻!” 锋利的匕首呼啸而至,射向呜哈儿的脸部。 呜哈儿瞳孔猛地收缩,抬起斩马刀,哐呛一声,刀面稳稳地抵挡住抛射而来的匕首,溅起一阵火星。 秦时猛的深吸一口气,在呜哈儿抬刀抵挡的瞬间,反手拔出别在腰后的另一把匕首,再次甩出,同时腰杆弯曲,抽出藏在靴子内的第三把匕首。 一连甩出三把匕首。 秦时在挺起腰杆的瞬间,顺手抓起地上的环首刀,冲向狼狈躲避的呜哈儿。 与此同时。 有大衍骑兵骑着战马,挥舞着斩马刀,斩向呜哈儿的后脖颈。 借着战马疾驰的冲击力,这一刀,若斩中,必定让呜哈儿人头落地。 呜哈儿听着后边响起的马蹄声,都未曾回头,手中斩马刀横扫而出。 “哐呛!” 恐怖的力量,将斩向他后脖颈的斩马刀震飞。 呜哈儿面容狰狞扭曲,眸中涌现着滚滚森然杀机,一脚蹬地,腾空而起,双手紧握着斩马刀的刀柄。 横斩而下。 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。 战马脖子上虽然披着马甲,却无法抵挡住如此恐怖巨力。 马首坠落,滚烫的马血,自斩断的脖颈处喷洒而出,溅得呜哈儿一身都是。 那骑兵更是因为惯性,身子不受控制地向着前方坠落。 人还未落地。 呜哈儿已经甩出斩马刀,洞穿那骑兵的胸膛,将其死死地钉在地上。 “草!” 看着呜哈儿一刀斩断披着马甲的战马脖颈,秦时脸色极其难看,直接爆粗口,这特娘的,还算是人? 力气这么大? 不过,正如秦时当初对薛红衣所言。 不管是什么境界的武者。 只要是血肉之躯,砍了脑袋,依然会死。 “跟他拼了!!!” 就在秦时准备冲上前的时候,十几位镇门关那边的骑兵,丢弃手中兵器,面露疯狂,不顾生死地扑向呜哈儿。 呜哈儿虽丢失武器,可一双铁拳,犹如千斤重锤,一位位冲上前的骑兵,被轰飞出去。 越来越多的兵卒,扑向呜哈儿。 有人死死地怀抱着他的腰杆,也有人趴在地上,即便口吐鲜血,依然抓住他的小腿,限制他的行动。 七八个兵卒,死死地趴在呜哈儿身上。 秦时目光锐利如刀,脚下步伐迅猛,手中环首刀直刺呜哈儿的下巴。 呜哈儿低吼着摆动魁梧的身子,想要甩掉趴在身上的兵卒。 眼见来不及,呜哈儿猛地一低头。 “哐呛!” 环首刀狠狠地刺在呜哈儿头上戴着的头盔上,巨力将头盔击飞。 就是现在! 秦时默不作声,卯足全身力气,双手紧握着环首刀的刀柄,往下狠狠地一刺。 环首刀的刀尖,划破呜哈儿的下巴,续而刺入他脖颈。 鲜血喷洒如注。 紧握着环首刀刀柄的双手,猛地一松。 呜哈儿瞪大眼睛,却昂起下巴,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,死死地盯着表情沉冷的秦时。 看着环首刀插在呜哈儿脖子上,秦时忽然一个冲刺,右脚飞踹而出。 “噗呲!!” 环首刀的刀柄都没入呜哈儿的脖颈。 刚刚落地的秦时,贴近呜哈儿,单手抓住没入他脖颈的刀柄,低吼一声,向着左侧狠狠一推。 呜哈儿的脑袋,就这么被割了下来。 远处,气喘吁吁的李游,瞪大着眼睛,盯着一手紧握环首刀,一手提着呜哈儿死不瞑目脑袋的秦时,不由得倒吸冷气。 呜哈儿是匈奴大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,而今,居然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将手中。 随着呜哈儿身死,官道上的匈奴骑兵,胆气丢失,再也无力抵挡,向着两边林子跑去。 镇门关的骑兵跟秦时带来的老兵们,自然不肯放任匈奴骑兵逃离,一个个就好似打了鸡血,嗷嗷怪叫着,向着林子内追去。 李游全身血淋淋的,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,大步向着远处瘫坐在地,呼呼喘着粗气的秦时。 在看到秦时拿呜哈儿的脑袋当板凳后,李游嘴角微微抽搐,暗道,这是个狠人呐。 “兄弟,怎么称呼?”李游走到秦时身边,一屁股坐在一具匈奴骑兵的尸体上。 “秦时!” 秦时瞥了一眼李游,实在是累得不太想说话。 “我叫李游,镇门关剑锋营校尉。” 听着李游自我介绍,秦时明白他话中含义,是在故意打探自己的底细。 毕竟,双方刚刚合力解决了匈奴骑兵,李游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询问。 “冲神军,粮草运输官!”秦时咧嘴一笑,配合他脸上的血渍,看起来有些狰狞。 嗯? 李游瞪大眼睛,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时,粮草运输官? 冲神军的粮草运输官如此彪悍的嘛? “秦老弟,我有个疑问。那些匈奴骑兵,为什么会往来时路返回?” “我在前边官道上挖了一些陷马坑!” “原来如此。”李游脸上露出恍然之色,可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,却也不好在这时候询问,便笑着开口道,“秦老弟,你这次是立了大功。若任由这两千匈奴骑兵驰骋境内,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。再者,你还杀了呜哈儿。” “老哥我别的不敢保证,你连胜三级,肯定能够保证!” 李游坐在匈奴骑兵的尸体上,有些吃力地伸展双臂,继续道,“秦老弟,接下来,你准备去哪儿?是回冲神军,还是跟我去镇门关?” “李老哥,这些匈奴骑兵,是从哪里冲进关内的?” “嘉峪关!”李游目露凝色,冷声道,“这些年来,很多豪门世家,都在暗地里跟匈奴做买卖。” “因为牵扯甚广。所以,北境十二关的主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可没想到,他们的胆子会那么大,不但将很多禁物出售给匈奴,更是在嘉峪关那边打通了一条能容马车通行的山洞。” 李游是又愤恨又无奈。 秦时眯着眼睛,沉思稍瞬,道:“李老哥,我已经让常州城护城军,帮忙购买粮草。最迟今晚,粮草就能够送到镇门关。” 李游心中大喜,连忙道,“秦老弟,你这又是立了大功啊。虽然我们还有些干粮,可也坚持不了多久。你这、当真是雪中送炭啊。我代镇门关所有将士……” “无需如此!”见李游起身就要抱拳执礼,秦时笑着抬手阻止,道:“李老哥,既然匈奴骑兵能够从嘉峪关那边的山脉冲过来,那,咱们大衍骑兵,是否能够主动出击?” 李游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时,却也没有道出李靖的布置,笑道:“秦老弟,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骑兵出关,危机重重,更没有后勤保证,几乎是十死无生。” “后勤保证嘛?”秦时目露厉光,道:“可以以战养战!” 李游却摇摇头,道:“匈奴粮草,肯定有重兵看守,如何以战养战?难道,杀匈奴,吃其血肉?” “李老哥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 “是嘛?那秦老弟的意思是?” “杀至匈奴后方!” 秦时眼皮一抬,直视着李游,冷声道,“匈奴跟咱们不一样,他们以部落生活。而今,匈奴大军压境,很多匈奴部落,肯定只剩下老幼妇孺。若,咱们能够杀掉这些老弱妇孺,就等于絶了匈奴的根。” “没有女性跟孩童的匈奴,自然就翻不了天。” 李游倏然睁大眼睛,愣愣地迎上秦时那双不带丝毫情感的星眸,内心一颤,道:“秦老弟,此等作为,有伤天和!” “李老哥,杀匈奴,怎么就有伤天和了?” 李游摇摇头,不认同秦时的话,道:“即便是在战场上,都降者不杀,更别说,杀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了。” “呵呵,匈奴冲入关内,可从未放过老幼妇孺!” 说着,秦时缓缓起身,抓起地上呜哈儿的脑袋,道:“李老哥,我还要回玄玉关复命,就先告辞了!” 话不投机半句多。 秦时不想再跟李游继续讲废话。 第(1/3)页